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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疑问萦绕在沈茵茵心头很久了，她不能不借这个机会向李辰逸问个清楚明白。
“是，我承认我接那个案子是有目的的。”李辰逸似乎也忘记了游戏规则，他原本是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的，但是此时此刻，看到沈茵茵带着质疑的眼神，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查到了，那间香港珠宝公司里面有大陆股东，而最主要的两个人，就是莫之航和他的未婚妻孙婉婷！”
“所以，你要打赢这个案件，不仅仅是要让你们的代理人赢，更重要的是必须让他们两个人输，对吗？”沈茵茵步步紧逼，眼睛里却有了泪痕，“你跟他们俩素不相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茵茵！别问了，你不要问了！”李辰逸开始躲避沈茵茵的眼光，他的表情带着一抹痛苦的神色，甚至都不敢将目光对准她的视线。
沈茵茵看着近乎咆哮的李辰逸，她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些什么，默默地低垂下头，脑子里却不断地回忆着跟李辰逸在一起的那些时光片段。
她清晰地记得，李辰逸第一次掉眼泪的情形。那是他生日的时候，她第一次送了他礼物。这么多年来，他每年都会给她送一些很精美的生日礼物，而她却只送过他一本书，当年她还傻气十足地在扉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祝福语，嚷嚷着以后她要是出名了就拿着这本书来找她，权当是友情的见证！“送给天下最帅的李辰逸，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我们的友谊至死不渝！”落款是“天下最美的茵茵”。她原本以为他看到这一条落款的时候，会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但是，那天他却哭了，以至于生日照片里的他看起来有点落魄。事后，李辰逸解释说，他之所以照相不笑，是因为那样看起来很没大脑，他反而鄙视沈茵茵每次照相都笑得跟朵花似的，用他的话说，对着镜头笑像个傻瓜。
她还记得，他们毕业之后到处帮宁曦找出租屋，李辰逸不但满口答应，还给她买了一张单人床回来，很殷勤地摆在卧室里。当时他还自嘲说是“为人民服务”，沈茵茵快笑死了，宁曦却爆料说：“他是心里愧对我！你不知道，我当年还跟李辰逸告白过呢！没想到那家伙一脸冷漠地把我拒绝了，要不我也不会找上张伟东，我觉得他其实连李辰逸一半都比不上！”
这件事连沈茵茵都觉得惊讶，想当年宁曦也是院系里数一数二的一朵鲜花啊，只是性子野，没有太多男生敢招惹，要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张伟东怎么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现在李辰逸就算是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我也不会答应的！好在他也从来没想过转回头来追我。”宁曦眨眨眼睛笑着。
火锅还在翻滚着，服务生送来满满的两大杯奶茶，沈茵茵心里很纠结，丝线一般柔软的头发翻转在脸上，一阵凉风从窗户旁边吹过来，把落在她脸颊上的乱发轻轻地分开，露出颤抖的长睫毛和闪烁的眸子，因为骤然而来的寒冷，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她还没有抬起头来，一只手已经悄然扬起，将一杯奶茶递过来。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喝的奶茶，蓝莓味道的。我没记错吧？”李辰逸的声音十分低沉，紧绷的唇角看起来十分倔强。
沈茵茵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大眼睛盯着沉默的李辰逸，她的脸因为室内的暖气变得红扑扑的，细瓷一般的肌肤在温暖的室内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有些失神的眸子缥缈在半空中，打量着李辰逸的神情。
“喝一杯奶茶，这样身子会暖和一些。”李辰逸将手心里捧着的一杯热奶茶推到她面前。
“李辰逸，我不想再隐瞒你了。”沈茵茵搅着杯子里的热茶，“其实我跟莫之航，我们曾经……”
“你是要坦白吗？我想我早就知道了。”李辰逸的脸上有些冷，手指紧紧扣住奶茶杯，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有一次下班后去你们公司找你，本来想到了门口再通知你，好吓你一跳，结果我看见你上了他的车，两个人还很亲密……之前我曾经提醒过你要你辞职，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暗中调查过莫之航，虽然我并不知道你跟他好到什么程度，但我就是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而且据说‘德普斯’公司的状况很混乱，我才想要你避开风头。你却不肯听我的话。”
“对不起……”沈茵茵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他之所以不肯说，无非是为了维持她在朋友面前的尊严，她顿时感觉自己快要卑微到地底下去了。
李辰逸说话间，紧锁的眉眼看得出他十分心痛，但他却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这些事都过去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走出来了，倒是你让我很担心。”沈茵茵低声说着，“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替我抱不平，可是你没有必要拿自己的事业前途去跟他们赌。莫之航和孙婉婷筹谋那间投资公司很多年了，他们绝对不允许别人破坏他们的心血，所以我怕……”
“你别乱想了，上次我被他们害得进了看守所，以后我会多留一个心眼，再也不会傻到被他们生生陷害，你放心吧。而且我爸答应我了，他会力挺我做完这个案件到底，我毕竟是他的儿子，如果我真的不办这个案子，或者输得灰溜溜的，爸爸在圈内也面上无光。”李辰逸很认真地说。
沈茵茵有些着急地说：“不是，你不知道孙婉婷的手段，她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上次我们撞车的事，很可能是她做的！”
李辰逸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可是她并没有得手啊，对不对？我的车技很好的！”
“你不要存侥幸心理，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点！虽然我不确定香港珠宝公司这件事跟他们有多少关联，但是他们手里一定有不少透漏资金的行为，你还记得他的手下‘德普斯’公司的林芷珊吧，前一段时间林芷珊被当成替罪羊只好远走去美国了，我怀疑她手里掌握了很多证据。”沈茵茵极力回忆着当初在“德普斯”公司里工作时候的情景，以及到后来见到林芷珊时候她清冷的样子。
“我查这件案子已经很久了，他们的集资手段也略知一二。孙婉婷利用华威公司来洗黑钱，其中很多资金都是通过莫之航来操作的，他们玩的是风险投资，从来是赢了就大赚，输掉了就挪用资金填补漏洞，前几年有一个跳楼自杀的老板就是因为资金全部泡沫化才走投无路的。”李辰逸的瞳孔一缩。
“你说他们在做非法生意？”沈茵茵眉心微蹙，莫之航究竟在干什么？他不知道这些事是违法的吗？
“不能完全这么说。虽然孙婉婷的资金是来源于莫之航，但是我们调查过莫之航经手的那些资金，全部都是正常渠道来的，顶多就是一个职务谋私的行为，不至于构成犯罪，如果当事人比如‘德普斯’公司不追究，他就会安然无恙。所以据我猜测，莫之航这个人虽然喜欢钱，但是却不愿意冒险违法，他的野心没有孙婉婷那么大。”李辰逸叹了一口气，“目前看起来孙婉婷也留了后手，那间投资公司最近有很多资金变动的行为。我怀疑，如果莫之航到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承受不了压力跟她撇清关系，她对付他的办法就是让他的资产灰飞烟灭，一无所有。”
沈茵茵听完李辰逸说的情况，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她忽然有些理解莫之航了，如果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彻底变成了用金钱和利益来维系，就算结婚了坐拥万贯家财又怎样？这样的婚姻能够有幸福吗？
“我们这边的律师秘密调查过华威公司的业务，最近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变化，明显是后来加上去的。”李辰逸盯着沈茵茵，“看来我又要打击你了，如果你不想再卷入另一个破产风波里，不如赶紧辞职算了。”
“看来我又要准备找新工作了。你说，是我运气不好，还是我应聘的那些公司运气不好？”沈茵茵带着几分自嘲意味地撇撇嘴。但是，她总不能半年就换一家公司吧，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华威公司市场部这份工作，而且时间久了就会积累许多经验，升职空间也很大。
“当然是他们运气不好，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李辰逸微笑着，喝了一口奶茶，“最好的朋友，最美的茵茵！”
听到他口里说出“最好的朋友、最美的茵茵”，沈茵茵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她随即又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点你忽略了，华威公司不是孙婉婷一个人说了算，我想，董事长对她应该还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李辰逸愣了一下，眼睛闪了一闪说：“如果是这样，我想我更加能想通一点了，那就是孙婉婷是怎样利用华威公司来做幌子的……也许事情没有我说的那么槽糕，我们会继续追查这件事，孙婉婷再厉害也是一个人，现在他们许多把柄都抓在我们手里，我们是有胜算的。”
火锅与奶茶都在热腾腾地冒着气，沈茵茵看着眼前的李辰逸，心头升起一阵温暖，久违的甜蜜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但是这个疑问萦绕在沈茵茵心头很久了，她不能不借这个机会向李辰逸问个清楚明白。
“是，我承认我接那个案子是有目的的。”李辰逸似乎也忘记了游戏规则，他原本是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的，但是此时此刻，看到沈茵茵带着质疑的眼神，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查到了，那间香港珠宝公司里面有大陆股东，而最主要的两个人，就是莫之航和他的未婚妻孙婉婷！”
“所以，你要打赢这个案件，不仅仅是要让你们的代理人赢，更重要的是必须让他们两个人输，对吗？”沈茵茵步步紧逼，眼睛里却有了泪痕，“你跟他们俩素不相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茵茵！别问了，你不要问了！”李辰逸开始躲避沈茵茵的眼光，他的表情带着一抹痛苦的神色，甚至都不敢将目光对准她的视线。
沈茵茵看着近乎咆哮的李辰逸，她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些什么，默默地低垂下头，脑子里却不断地回忆着跟李辰逸在一起的那些时光片段。
她清晰地记得，李辰逸第一次掉眼泪的情形。那是他生日的时候，她第一次送了他礼物。这么多年来，他每年都会给她送一些很精美的生日礼物，而她却只送过他一本书，当年她还傻气十足地在扉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祝福语，嚷嚷着以后她要是出名了就拿着这本书来找她，权当是友情的见证！“送给天下最帅的李辰逸，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我们的友谊至死不渝！”落款是“天下最美的茵茵”。她原本以为他看到这一条落款的时候，会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但是，那天他却哭了，以至于生日照片里的他看起来有点落魄。事后，李辰逸解释说，他之所以照相不笑，是因为那样看起来很没大脑，他反而鄙视沈茵茵每次照相都笑得跟朵花似的，用他的话说，对着镜头笑像个傻瓜。
她还记得，他们毕业之后到处帮宁曦找出租屋，李辰逸不但满口答应，还给她买了一张单人床回来，很殷勤地摆在卧室里。当时他还自嘲说是“为人民服务”，沈茵茵快笑死了，宁曦却爆料说：“他是心里愧对我！你不知道，我当年还跟李辰逸告白过呢！没想到那家伙一脸冷漠地把我拒绝了，要不我也不会找上张伟东，我觉得他其实连李辰逸一半都比不上！”
这件事连沈茵茵都觉得惊讶，想当年宁曦也是院系里数一数二的一朵鲜花啊，只是性子野，没有太多男生敢招惹，要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张伟东怎么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现在李辰逸就算是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我也不会答应的！好在他也从来没想过转回头来追我。”宁曦眨眨眼睛笑着。
火锅还在翻滚着，服务生送来满满的两大杯奶茶，沈茵茵心里很纠结，丝线一般柔软的头发翻转在脸上，一阵凉风从窗户旁边吹过来，把落在她脸颊上的乱发轻轻地分开，露出颤抖的长睫毛和闪烁的眸子，因为骤然而来的寒冷，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她还没有抬起头来，一只手已经悄然扬起，将一杯奶茶递过来。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喝的奶茶，蓝莓味道的。我没记错吧？”李辰逸的声音十分低沉，紧绷的唇角看起来十分倔强。
沈茵茵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大眼睛盯着沉默的李辰逸，她的脸因为室内的暖气变得红扑扑的，细瓷一般的肌肤在温暖的室内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有些失神的眸子缥缈在半空中，打量着李辰逸的神情。
“喝一杯奶茶，这样身子会暖和一些。”李辰逸将手心里捧着的一杯热奶茶推到她面前。
“李辰逸，我不想再隐瞒你了。”沈茵茵搅着杯子里的热茶，“其实我跟莫之航，我们曾经……”
“你是要坦白吗？我想我早就知道了。”李辰逸的脸上有些冷，手指紧紧扣住奶茶杯，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有一次下班后去你们公司找你，本来想到了门口再通知你，好吓你一跳，结果我看见你上了他的车，两个人还很亲密……之前我曾经提醒过你要你辞职，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暗中调查过莫之航，虽然我并不知道你跟他好到什么程度，但我就是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而且据说‘德普斯’公司的状况很混乱，我才想要你避开风头。你却不肯听我的话。”
“对不起……”沈茵茵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他之所以不肯说，无非是为了维持她在朋友面前的尊严，她顿时感觉自己快要卑微到地底下去了。
李辰逸说话间，紧锁的眉眼看得出他十分心痛，但他却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这些事都过去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走出来了，倒是你让我很担心。”沈茵茵低声说着，“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替我抱不平，可是你没有必要拿自己的事业前途去跟他们赌。莫之航和孙婉婷筹谋那间投资公司很多年了，他们绝对不允许别人破坏他们的心血，所以我怕……”
“你别乱想了，上次我被他们害得进了看守所，以后我会多留一个心眼，再也不会傻到被他们生生陷害，你放心吧。而且我爸答应我了，他会力挺我做完这个案件到底，我毕竟是他的儿子，如果我真的不办这个案子，或者输得灰溜溜的，爸爸在圈内也面上无光。”李辰逸很认真地说。
沈茵茵有些着急地说：“不是，你不知道孙婉婷的手段，她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上次我们撞车的事，很可能是她做的！”
李辰逸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可是她并没有得手啊，对不对？我的车技很好的！”
“你不要存侥幸心理，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点！虽然我不确定香港珠宝公司这件事跟他们有多少关联，但是他们手里一定有不少透漏资金的行为，你还记得他的手下‘德普斯’公司的林芷珊吧，前一段时间林芷珊被当成替罪羊只好远走去美国了，我怀疑她手里掌握了很多证据。”沈茵茵极力回忆着当初在“德普斯”公司里工作时候的情景，以及到后来见到林芷珊时候她清冷的样子。
“我查这件案子已经很久了，他们的集资手段也略知一二。孙婉婷利用华威公司来洗黑钱，其中很多资金都是通过莫之航来操作的，他们玩的是风险投资，从来是赢了就大赚，输掉了就挪用资金填补漏洞，前几年有一个跳楼自杀的老板就是因为资金全部泡沫化才走投无路的。”李辰逸的瞳孔一缩。
“你说他们在做非法生意？”沈茵茵眉心微蹙，莫之航究竟在干什么？他不知道这些事是违法的吗？
“不能完全这么说。虽然孙婉婷的资金是来源于莫之航，但是我们调查过莫之航经手的那些资金，全部都是正常渠道来的，顶多就是一个职务谋私的行为，不至于构成犯罪，如果当事人比如‘德普斯’公司不追究，他就会安然无恙。所以据我猜测，莫之航这个人虽然喜欢钱，但是却不愿意冒险违法，他的野心没有孙婉婷那么大。”李辰逸叹了一口气，“目前看起来孙婉婷也留了后手，那间投资公司最近有很多资金变动的行为。我怀疑，如果莫之航到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承受不了压力跟她撇清关系，她对付他的办法就是让他的资产灰飞烟灭，一无所有。”
沈茵茵听完李辰逸说的情况，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她忽然有些理解莫之航了，如果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彻底变成了用金钱和利益来维系，就算结婚了坐拥万贯家财又怎样？这样的婚姻能够有幸福吗？
“我们这边的律师秘密调查过华威公司的业务，最近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变化，明显是后来加上去的。”李辰逸盯着沈茵茵，“看来我又要打击你了，如果你不想再卷入另一个破产风波里，不如赶紧辞职算了。”
“看来我又要准备找新工作了。你说，是我运气不好，还是我应聘的那些公司运气不好？”沈茵茵带着几分自嘲意味地撇撇嘴。但是，她总不能半年就换一家公司吧，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华威公司市场部这份工作，而且时间久了就会积累许多经验，升职空间也很大。
“当然是他们运气不好，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李辰逸微笑着，喝了一口奶茶，“最好的朋友，最美的茵茵！”
听到他口里说出“最好的朋友、最美的茵茵”，沈茵茵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她随即又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点你忽略了，华威公司不是孙婉婷一个人说了算，我想，董事长对她应该还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李辰逸愣了一下，眼睛闪了一闪说：“如果是这样，我想我更加能想通一点了，那就是孙婉婷是怎样利用华威公司来做幌子的……也许事情没有我说的那么槽糕，我们会继续追查这件事，孙婉婷再厉害也是一个人，现在他们许多把柄都抓在我们手里，我们是有胜算的。”
火锅与奶茶都在热腾腾地冒着气，沈茵茵看着眼前的李辰逸，心头升起一阵温暖，久违的甜蜜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